原创音乐迎过渡时代,《我是唱作人》如何“接棒”传统宣发渠道?

2019-05-20 23:02来源:据说娱乐 分类: 综艺收藏

文|袁佳琦

“上完这个节目,纷纷被淘汰后,咱俩就去写歌好吧?”

“那咱俩早点被淘汰,赶紧做歌。”

原创音乐迎过渡时代,《我是唱作人》如何“接棒”传统宣发渠道?


上周五,《我是唱作人》在完成了上下半场的交接后,正式迎来了新的赛季。下半季的首发八位唱作人中,同样不乏曾现身于“好声音”、《歌手》、“超女快男”的人气选手,距离这些音乐综艺首季的时间跨度已十年有余,而下半季的唱作人们的年龄更是横跨了二十岁。

除了开场便立下“硬核约定”的知名音乐制作人常石磊和“好声音”金志文,还有“歌王”胡海泉、“超女”周笔畅、“快男”白举纲、“新说唱”王以太、“偶练”钱正昊、除了常石磊及出道于传统唱片公司的白安之外,几乎每一位选手都带有一丝选秀竞技的色彩,虽然没有上半季唱作人身上强烈的标签对比,但在更为强烈的“音乐代沟”之下,下半场的竞演首场也上演了一场颇为激烈的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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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志文直言周笔畅的作品《无聊的一天》编曲过于简单,“简单到像是拿鼠标点出来的”,周笔畅则表示“大家可以几年后再听”;常石磊的《噩梦惊醒之后》以独创的SPA式唱法化繁为简,直击灵魂,却沮丧的表示自己没听过蒸汽波;面对金志文《往春天》的流行demo,周笔畅认为“大众会很喜欢”,钱正昊则一脸天真“我平时很少听这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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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阵容来看,下半季无疑让唱作人的生态图谱更加丰满了,尽管大家在互评环节保持严苛,但在竞演歌曲上却似乎没有强烈的“胜负心”,从工业到先锋、从氛围到技术、从想法到立意,节目更多还是在进行大众音乐审美的探讨。从阵容到形态,下半季阵容的补充,是否完整了节目所允诺想要呈现的完整唱作生态的雏形?

唱作人下半场:横跨二十年,从“SPA” 到蒸汽波?

稍作观察便会发现,下半季的首发唱作人与上半季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也有着千差万别。

上半季的汪苏泷、高进、热狗等唱作人的音乐从业道路各不相同,梁博、毛不易、曾轶可、陈意涵都在综艺节目中为大众所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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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季的阵容也同样如此。胡海泉、周笔畅、金志文、王以太、钱正昊都曾站在《歌手》的舞台,不同的是歌王、决赛选手、帮唱与踢馆的不同身份。在这之中,周笔畅与上半季的曾轶可分别为2005与2009年的《超级女声》选手,而在2013年,白举纲在《快乐男声》舞台初出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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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同为综艺节目出身,唱作人们的后续发展道路也各有差异。2012年,金志文与上半季的梁博都参加了《中国好声音》,一个拿到冠军一个成为年度四强,不同的是,梁博在“好声音”夺冠后便蛰伏深造,而金志文则更专注于幕后制作人的身份输出作品。

《歌手2019》的“争议踢馆选手”钱正昊因参加《偶像练习生》为大众所知,并且和上半季的王源一样,同为阵容内的年轻后辈,却也都手握伯克利音乐学院的入场门票,与王源作品中阐释的少年心气与年少成名的另一面不同,在他身上似乎并没有急于撕掉偶像标签的急迫感,歌曲《普罗米修斯》的立意也是在迷幻Rap的节奏中娓娓道出一幕爱情戏剧。

热狗和王以太同为参与过《中国新说唱》的说唱歌手,王以太觉得愤怒不是必要的,而上半季的热狗却担心自己不再愤怒。

我们能够看到,《我是唱作人》上下半季的阵容正在向观众透露着两个重要信息:其一,节目正在展示一部微观华语音乐唱作人图谱,且图谱的构成尤为丰富,上至工业唱片时代的华语唱作老炮,下至偶像团综新势力。

其二,从这样的阵容中不难品出“唱作人微观图谱”中的“综艺演变史”,综艺节目无疑正在成为唱作人的一大曝光场所,且这其中并不仅限于音乐综艺。从选秀鼻祖《超级女声》到《我是好声音》,从华语音乐的舞台殿堂《歌手》到互联网时代的内容产物《偶像练习生》《创造101》,除了唱片公司的传统出道模式,新生代唱作人也在通过全能型偶像综艺放光发热,在华语音乐宣发渠道逐渐断层的时代背景下,这样的生态已经有些年头了。

接棒宣发渠道:从传统唱片到音乐综艺,唱作人如何“共曝光”?

“实际上现在华语音乐的传播渠道是瘫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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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受媒体的采访时,《我是唱作人》总导演车澈一语中的。现阶段华语音乐人作品“有效触达市场的方式只剩下三个:节目、短视频和OST。”在这三种方式里,OST却是需要为影视作品量身打造的“命题作文”,而短视频则被普遍认为是“快消品”,音乐作品的完整性很难得到尊重。

值得一提的是,汪苏泷便是OST的代表性歌手,而高进、金志文的流行音乐作品更容易成为抖音神曲,在短视频平台得到爆发式传播。其实除了这三种渠道,还有另一种渠道——音乐节、Livehouse等现场演出途径,但受众层面较为集中深度乐迷群体,且较难触及大众视野,曾轶可、白举纲、王以太便属于这类唱作人。如果非要有一档能够包容多种音乐类型且不带任何偏见审视目光的传播渠道,想必便是音乐综艺了。

华语音乐的宣发重任被交付于观众更容易欣赏、且易于传播的音乐综艺的肩膀上。于是,在没有“翻唱作品”和“命题作文”的唱作人舞台上,我们能看到,坚持摇滚却鲜为大众所知的“种菜男孩”白举纲甩头嘶吼着《当》,流量环绕长大的男孩王源拨着电吉他唱《这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到泣不成声,也有昔日“气息不稳”的曾轶可用迷幻摇滚《彩虹》惊艳回归大众视野,还有萨顶顶的世界音乐所制造的新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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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迥异的唱作人和原创音乐作品往往需要匹配到不同的听众圈层,这不仅需要规范且有关注度的渠道来为其发声,更对传播平台提出了包容度广、多元化的传播需求。而《我是唱作人》区别于传统音乐竞技类综艺的打法,让不同品类的音乐种类直接产生“对抗”,在这场论题探讨背后的深意,并非比拼流量收视,更重要的是对中国音乐审美的一次深度探讨。

除了101位来自五湖四海各行各业横跨三十岁的现场评审团阵容,《我是唱作人》还在爱奇艺、微博、腾讯音乐娱乐及其旗下QQ音乐、酷狗音乐、酷我音乐上实现同步“榨汁”,并联合品牌方展开互动助力。在节目的衍生内容《开饭了!唱作人》中更近距离的对音乐理念进行日常探讨。

从节目的传播效果来看,这样的形式显然也引起了观众的探讨与传播,截至5月19日,#我是唱作人#主话题阅读超过39.4亿,豆瓣评分8.1分,节目中首演的音乐作品登顶多个音乐排行榜。

有网友评价,“在节目中看到了商业歌手、灵魂歌手和态度歌手”,无论是蛰伏已久的梁博凭借直击人心的编曲与乐队现场重新回到大众视野,还是一向隐藏于幕后的制作人常石磊哼唱氛围音乐时的灵动飘逸,亦或是出道十年,白安的咬字问题和灵气也第一次被拿到大众舞台探讨并得到解答。

原创音乐迎过渡时代,《我是唱作人》如何“接棒”传统宣发渠道?


事实上,近些年来,传统唱片公司的宣传渠道,如打榜、发唱片办签售巡演到大小演出舞台,已经无法满足快节奏时代的宣发方式,在这样的背景下,华语音乐的传播渠道演变成为必然。就目前形势来看,音乐综艺显然正在 “接棒”流媒体平台,赋予音乐人更立体多元的生命力,而《我是唱作人》提供了这样的平台。

从“图鉴完善”到“渠道塑造”,唱作人如何塑造唱作生态正循环?

节目在为观众逐步揭开“华语唱作人图鉴”的大幕之时,也同时掀开了不同唱作人所属不同圈层的“代表性问题”,如在下半季首场,王以太解答了常石磊发自内心的的疑问,“为什么说唱歌手一定要愤怒呢?这是大部分人的偏见。”

早在节目上半季第三期,资历相对较浅的唱作人王源在三度挑战失败后就曾提出疑问,“市面上90%红的歌曲都是大流行,那为什么这个舞台上的大流行一次都没有赢过呢?” 在各种音乐风格的battle之下,流行乐反而成为了更易被“小众”击败的品类,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象征着大众审美的更迭甚至“进阶”。

原创音乐迎过渡时代,《我是唱作人》如何“接棒”传统宣发渠道?


车澈导演曾表示,从唱作人到传播渠道,“我们试图通过节目去讨论,什么是好的华语流行音乐。这个事情可以没有结果,但是只要激起讨论,我认为对音乐就是好的。

节目不是一档众“声”完满、和和气气的音乐综艺,它引导观众发现并且指出了许多华语音乐的问题所在,除了不同年龄段的断层与大众审美偏见之外,如“流行乐干不过小众”、“土味流行金曲是否比小众更低级”、“偶像有能力成为优秀唱作人”“选秀出身能不能唱摇滚”等问题都一一袒露出来,有趣且深入浅出。

原创音乐迎过渡时代,《我是唱作人》如何“接棒”传统宣发渠道?


互联网改变了音乐的载体,也颠覆了唱片工业时代的分发渠道产业链。音乐的载体从黑胶唱片、卡带、CD、MP3逐渐演变成了互联网流媒体、影视剧、以及音乐综艺,又回归至音乐现场。而在下半季资历跨度较大的唱作人阵容中,这样的比对更加明显,我们能看到钱正昊喜爱的当下年轻人热爱的蒸汽波,让在首场唱作了氛围音乐的常石磊反思自己的“闭门造车”;王以太在demo环节引发老炮们质疑的四川说唱也在舞台表演时得到了理解。

原创音乐迎过渡时代,《我是唱作人》如何“接棒”传统宣发渠道?


从唱作人生态到唱作人所面临的现实问题,《我是唱作人》不仅从阵容上逐渐完整了一副华语唱作人图谱,在宣传上为唱作人搭建并激活着传播途径与沟通方式,节目在将大量优质原创音乐作品带入大众视野的同时,也特写出了华语音乐的多样化生态,这必然是随着原创音乐市场的不断发展与变化,一次对于原创音乐新业态的有益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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